Endless Dreams

如今才意识到,我这种人其实到了哪儿都是异类。如果你坚持自己认定的事,无视大多数人的行事标准,他们就视你为不可理喻者。(许多人常因为外表以为我是顺服的小白兔,但到头来他们会发现我是个刺头,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。)
曾经以为学术圈会多一些有反思精神的人,但是要推翻的东西一旦落到自己头上,这种自省也就不存在了,更别说那些既得利益者。过去的舒适是因为我遇到了善人。然而它其实跟其他任何圈一样,是由更多的维护既定规则的人组成的,否则也不可能会长久地维系。
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,重要的不是做某事,而是和什么样的人一起共事,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做某事。

以前写过的一段话:

越来越深切地感到,教育能教化人也能异化人。人来到世界上本是不带任何框架的,教育在人的头脑中输入一些既存的框架,帮助人认识世界,以便能够顺利生活。但还有很重要的第三步就是拆除这些别人按的框架,组织起自己的框架——要记得框架只是人为的辅助手段,不是生来就有的,它并不绝对稳固,但没有它在人类社会里又是不行的。许多人都只活到第二步,甚至把框架活成了自我的枷锁,还觉得这是自然的。而有些知识分子只不过比这些人拥有更多更复杂的框架,他们在自我异化这一点上并没有本质区别。所以我始终不会把一个人读了多少书与ta是怎样的人挂勾,甚至我羡慕那些天生不带框架有着原始生命直觉力的人。而我所能做的只是不断吸收、拆除、重建。

那些按外部赋予的框架轻松行走的人,还会觉得我这种给自己按框架的人很可笑,然而人为自己立法才是真正的自由。对我来说,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努力成为一个自由的人,这就是我生命的conatus(这种自由里也包含了被passion攫住的自由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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